无人应答,无人笑靥如花,回首看她。
那不索勒身后,山山歪着头,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清浅的笑,像是圆了个什么心愿似的。
九舞那悲伤的眼,移到那不索勒身上,成了掩在平静下的愤懑,那愤懑似是可一瞬破土而出,继而长出绿芽,抽出枝桠,茁壮成举手摘星辰的参天大树。
“你杀的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老槐树摩挲着拐杖上的纹路,那是山山给他刻的仙鹤祥云,栩栩如生,每一刀,都附上了一句祝语,很是用心。
他心神不宁地抬眼又垂眸,抬眼又垂眸,鼻息里叹出来的气,能用好几辆车拉走。
忽然之间,万兽凄鸣,呜咽悲吼,其声之凄厉,直叫人背后发凉,心头冒寒。
那明明白光之中,被缠绕了红光,裹上。
一阵地动山摇,白光勐烈胀起,又蓦然泄去。
阵,破了。
远逸心里一哐当,不详的预兆始终盘桓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去吧!”老槐树初见枯败的手背上,经脉跳起,他将拐杖握得死紧,不让它抖动起来,“去看看。”
一路前行,万物静默无声。
走了许久,才见着一团红光,在重重林荫里,若隐若现。
老槐树倏忽顿了一下脚步,不敢向前迈动了。
“爷爷。”安术唤了他一声。
“走,继续走。”他一眶老泪,浸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