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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

“隔壁学校有个男的从那里找了人去酒店,被抓了。”

“受处分了没?”

领班的学长道:“肯定开除了呀,不然留着干什么。我是领导恐怕赶紧着找风水大师来看看,败坏学校声誉啊。”

知情些的都认为朱曦是因为齐妍和的缘故围在边缘,常常沉默不言的,今天她却突开金口主动问起话:“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领班的学长指着方才的学长,道:“他隔壁学校的同学听同学说的,好像上了一下新闻,至于有没有被学校论坛争讨个七八百回,那就不知道了。”

齐妍和心中仍存疑窦:“他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不会连显著的特征都没有吧?要远远避开才好。”

领班的学长道:“据说长得还行吧,平时的话跟同学关系还好,看不出来特别明显的缺点。往人堆里一放,或许还算中等偏上。这种人哪里看得出来,据说他室友也是等通告出来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齐妍和不由得叹息了。她身侧的朱曦一反常态,眼角眉梢止不住的微微笑意。笑着一下子十几本书搬到移动书架上,又整理到归类的书架,好容易闲下看书时还是笑了会儿。

她正襟危坐在服务台那,始终沉着头,不敢直视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一副副看得见的认真面孔,面孔下水晶似的纯真的心,不纯真的都是背对她的,她这么认为。一见了她们,便不敢往坏处想,唯恐亵渎了图书馆神殿般的庄严,可这是知识的一部分,过去的陈腐破旧或是新奇激进的千多年的思想几乎全封存在这里。

朱曦放宽了心,神情凝重地瞄着书本,心思游到九重天外。

她无聊的时候偶然想过出轨的事。假如踏进婚姻,她的配偶无论是在她眼里、在别人眼里,始终如一地爱着她,那么她还会有不专一的想法吗?答案是有的,而且绝对。一瞬之间甚至可以上演爱恨交织的生离死别大戏,不肯承认罢了。人无时不在给自己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