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朋友吗?我是杨星。”那人这会儿声音听着正常多了。
柏沉松真愣了半天,“啊,你好。”
“你能帮我谢谢峰哥吗,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杨星说。
柏沉松满脑袋问号,“怎,怎么了?”
“他说那三万钱不要了。”杨星说了两句又开始哭,“还把工资给我了。”
柏沉松眨巴几下眼睛,靠在车边上反应了好一会儿。
电话对面拉着哭腔,“你替我谢谢他。”
柏沉松回,“好。”
电话挂了之后柏沉松开门上了车,冬天馄饨凉的快,没一会儿热气儿就跑没了。
柏沉松盯着那两碗馄饨看了半天,勾着笑,心里面都暖了。
他脱了鞋近门的时候,梁峰在客厅开了盏灯,拿出了很久没用的眼镜,挂在鼻梁上抬头看他一眼,笑笑说,“回来了。”
“回来了。”柏沉松摘下围巾,走近,把馄饨放桌面上。
整个人跟软了骨头似的,靠在梁峰坐下去,脑袋一仰,躺进了梁峰怀里。
梁峰问,“累了?”
“嗯。”柏沉松翻身,侧脸在他腿上蹭了蹭。
梁峰穿了身儿家居服,大冬天里的衣服暖和,摸上去柔软亲肤,他手臂露在外面,摸上去滚烫,盘腿坐在沙发上,摘了鼻梁上的眼镜,一点点顺着柏沉松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