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喜,白堇回过头,惊喜地望着沈炼,然而沈炼还是那副睡着的模样。似乎,方才那话只是她的错觉。
出门前,她白堇特地觑了觑小太监,他面上并无异常,该是没听见那句话。
回瑶霜宫的一路上,白堇一直在琢磨沈炼的话。
倘若她没听错的话,沈炼的原话是,“这里原本有一件白衣裳,那日过后便不见了。”
为何不见,是有人拿了?
她想,自己晚上还得再来一次。
翌日,梁轻鸢早早醒了,任由宫女们为她梳洗打扮,至于早点,她是一口都没吃。以前,她最在乎外貌,穿是什么衣裳,梳什么发髻,哪儿哪儿都要最好的,可如今,她什么都不子在乎。
她将自己关在床榻上,整日对着风羿送给她的生辰礼。或哭,或笑。
刚用完早膳,王若朦便急着来看梁轻鸢。这几日,她禁足,许多心思都没了,只想着女儿何时能吃东西,何时能同以前一样。
“吱呀”,宫女推开寝殿门,
梁轻鸢抱膝坐在床榻边缘,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偶人,她整个人都愣愣的,跟木头人几乎没两样。
“公主,您就吃一点儿吧。”芙盈捧着饭菜劝说,满心满眼的焦急,“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公主……”
王若朦此刻是又气又心疼,且怒气比心疼多,她劝也劝了骂也骂了,都没什么用,那也只能来硬的。“来人。”
她一喊,当即有两名宫女进门,“娘娘。”
王若朦指着芙盈手中的托盘,大声道:“把饭菜灌进公主嘴里。”
“娘娘!”芙盈失声,连连摇头,“万万使不得啊。”
“这……”站着的两宫女面面相觑,几度迟疑不敢动作。榻上之人可是刁蛮任性的六公主,虽说她许久未拿下人寻乐子了,但往后的事,谁说得准。
“还不赶紧的,再不做,本宫便罚你们俩杖责五十。”王若朦本就存着气,被两人一弄,更气。
“是。”两宫女无法,只能颤巍巍地上前。
“娘娘……”芙盈正想说话。
“你闭嘴!”王若朦厉声喝道,直直打断了她的话。
“是。”芙盈抿起嘴,默然低下头去。依譁
两宫女配合默契,一人拿着饭菜,小心翼翼地用调羹盛了一口饭,一人去掰梁轻鸢的嘴,怕伤着梁轻鸢,她压根不敢有大动作。
梁轻鸢一动不动,任由她们弄,等饭菜进口了,她也不咬。
心头一喜,白堇回过头,惊喜地望着沈炼,然而沈炼还是那副睡着的模样。似乎,方才那话只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