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诚惶诚恐感谢,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傅闻远说了句,“来后面坐。”

叶容想不明白,像傅闻远他们这种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多多少少有点矜傲,和陌生人保持距离已经成为本能,他怎么能允许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靠近他。

他晃了晃头又换了另一种角度,兴许傅闻远的副驾驶对他有什么特殊含义,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毕恭毕敬地上了车,叶容窝在角落里把金鱼袋子拿远,生怕有水洒出来傅闻远一个怪罪下来他就也活不过今晚了。

糟心的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半路上一直沉默的傅闻远开口第一句就是,“漏了。”

叶容垂死梦中惊坐起,慌慌张张用手堵住漏了一个小口子的塑料袋,不停说着抱歉的话。

神奇的是这活阎王不仅不嫌弃,还夸了他的鱼,说道:“很好看,你的鱼。”

叶容瞥着手中被折腾得快要翻肚皮的金鱼,虽然想不通大人物的脑回路,但还是一番受宠若惊,“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叶容刚想往角落里再缩一缩远离他的时候,对方却再次出乎意料地开口,“傅闻远,我的名字。”

在医院那晚这名字已经足够如雷贯耳了,到现在叶容还记得那中年男人念这三个字时刻骨的恨意。

叶容后来留意专门在网上搜了搜,才知道傅闻远是个什么来头,虽然写的简略,但看得出最少三代祖宗往上他那家世就已经和普通人是云泥之别了。

明摆着惹不起,叶容只好礼尚往来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叫叶容。”

傅闻远点头,依旧神色无常。

车在提前说好的地点停了下来,叶容堵着塑料袋双手腾不开,垂着脑袋正在考虑能不能靠胳膊肘能不能把车门打开。

前排的司机刚要动作,就从后视镜中瞥到对他人从来都是淡漠疏离的傅先生一点点靠过去为那个年轻人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