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语塞,眼神躲闪地去瞟伊芙琳的反应。她面色如常地与老太太告别,转身去拧电梯旋钮。

拉门式电梯踢踏作响着上升,轿厢中片刻寂静。楼层数表盘即将转到顶层前,伊芙琳淡淡道:“不要觉得我可能会邀请你进屋喝茶。”

菲兹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敢。”

在她翻出钥匙单手开门时,他忍不住问:“你真的一个人住没问题?不需要请个临时女仆?”

伊芙琳耸肩:“总能应付过去。”

“那么我就替你祈祷不会在自家浴缸里溺水。”菲兹好像已经适应了对她摊牌的新现状。他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变得黏黏糊糊,该口出恶言的时候照做不误。这让她松了口气。

“噢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给。”转身离开前,菲兹将一张折叠好的笔记纸交给伊芙琳。

目送菲兹乘坐的电梯下楼,她提着箱子进门,反脚一踹关上门。她没急着整理行李,而是径直走到那卷港城地图前,拖出矮梯,灵巧地坐在最上面维持平衡,嘴里咬着一支铅笔。

笔记纸上是一页手写表格记录了伊芙琳住院以来港城的重大吸血鬼袭击事件,时间地点嫌疑人伤亡情况,还有事件简述。重大案件固然会登上报纸头条,但确切的案发细节还是猎人公会内部的信息源更为可靠。

菲兹擅长梳理案情重点,他提供的这表格言简意赅,伊芙琳很快看完,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