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期待公会内部有什么不一样的信息。但从那天之后,劳伦佐似乎就再也没有犯过案。这和他至今以来持续行动的模式不符。
半晌,伊芙琳从领口取下红色墨水笔,在加涅歌剧院的位置打了个叉,手在半空无措地停留许久,无功而返缓慢垂落膝头。
该不会其实那家伙被她伤得还挺重的吧?她冷不防想道,幸灾乐祸的笑意攀上唇角。
是了,劳伦佐不会因为白银一击毙命,但会因此受伤。那么下次她只要确保那成为致命伤就行了。
她完全有可能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中场休息,但敬业的伊芙琳依然在思考怎么杀劳伦佐。
第5章 纪念碑广场
伊芙琳离开医院时已近黄昏。
她还不想回家,就随便跳上一辆市内有轨列车。时隔三个月终于恢复自由的右臂分外轻盈,她反而不太适应,挤上车时依旧下意识侧身将手臂护住,而后愣了一下。
得快些安排上肢复健训练,她想,受伤时养成的身体习惯必须改掉。
伊芙琳在城区中心的纪念碑广场附近下车,漫无目的地沿林荫大道闲逛。
橱窗和路灯上的新年节假日装饰品已然摘下,港城的春天却迟到了。光秃的树枝徒然向着阴沉的天空张开双臂,树下肮脏的残雪灰蒙蒙的,过很久才有一只伶仃的海鸥掠过又消失在屋檐后,连带着还没亮灯的街景也透出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