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可以被夺走, 规则可以被践踏, 权威可以被倾覆,上位者可以被扯落进尘埃吞食,不过如此。只要一开始就拒绝条框的束缚与安稳,否定任何绝对的定义,张开双臂拥抱一切的转瞬即逝、不确定与混沌,那么就根本不会存在恐惧,只有许多的心血来潮和每一天令心跳加速的、愉快的赌局。
而眼下他与“不死”的始祖的正面对峙似乎也不过是又一个例证。
并无特别,并非执念。只是即便在血族之中也显得尤为出格的疯子,一如往常毫无根据毫无必要的越轨。
正确的应对方式是敷衍。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猎人杀手吐出的每个词仿佛都冻着寒冰,同时指尖化作利爪,直接撕扯下左臂扔过去,“对待纠缠不休的野狗,只有把它打死一个选项。”
劳伦佐接过,好像彻底对始祖失去了兴趣,直接在伊芙琳身侧蹲下:“放心,我也并不想见到你们。”顿了顿,他抬头看向远处:“碍事的家伙也快到了。”
说着,他将伊芙琳抱起来,身形一闪消失在街巷的阴影中。
猎人拼上性命的搏杀、怪物之间的博弈,从开始到结束甚至不到十分钟。
当巡夜的猎人和被惊动的专家赶来时,圣瓦莉亚大教堂广场上空无一人。
银白色的圣剑躺在血泊中,映照出满月无情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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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腥而凉的东西淌过舌面,滚落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