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不禁有些惊讶。毕竟劳伦佐的表现只能用过激来形容。

也许是始祖的血引发了体质上的异变。

她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获得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乍一听是好事,但代价会是什么?之前质问劳伦佐时,他的回答像是有所隐瞒。距离上次好好进食已经至少两三天过去,她依然几乎没有饥饿感。这太过异常。

比起人类,她……会不会正逐渐变得更像她猎杀至今的怪物?

伊芙琳没有允许自己多想,决定趁天亮探查一番帕拉迪索和周边的情况。

老宅共三层,她仔细勘察了一周,撞见了许多上锁的房门,还有更多整洁华丽的套间。

她闯进无主多年的卧室,每间的墙纸和家具相似而不同,床都是伊芙琳之前只在博物馆里见过的四柱豪华式,尺寸夸张,床单是细密的丝绵质地,三面悬挂着繁复昂贵的金银线床帷,没有古董的霉味,甚至还隐约散发着松脂似的清香。

一切细节都昭示着:即便没有住户,这间老宅的一切都受到精心打理保养。

只能说劳伦佐的寝具的品位极为独特,放着好好的床不睡,非要躺那硌人的棺材。

令人失望的是,这些房间的床下没有暗格,也没装着宝物的箱子。

在二楼伊芙琳发现了衣帽间。她对着精致得像是要参加舞会的各种男女华服配饰发了一会儿呆,默默退了出去。皮毛大衣不应季,除此以外,没一件看上去是可以独自穿上的。她只好先继续穿着几乎拖地的睡裙走出去,手里拿着某个写字台抽屉里找到的拆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