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没经受过这样的夏季,实在撑不住,干脆主动拖了把椅子下地窖纳凉。凉快是凉快了,困意立刻袭来,在椅子上打瞌睡是另一种酷刑。
劳伦佐听到她在椅子上不断变换坐姿的响动,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你为什么不过来?”
“棺材板太硬。”
他就笑笑地让黑毛团去干活。几分钟后,石棺内部多了丝绸和麻纱质地的薄毯和枕头。从视觉效果上来说它愈发像落葬时的真棺材了,但躺在里面的体验还过得去,和她以前出去执行外派任务时简陋旅店的木床板差不多。
只是这口石棺还没宽敞到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仰卧。
伊芙琳最初后背贴着边沿,劳伦佐很快理所当然地把她拉到身前,下巴压着她的发顶蹭来蹭去:“你又洗过澡了?真好闻。”
伊芙琳保持沉默。
片刻的寂静。
劳伦佐突兀地来了一句:“对你来说,我闻起来是不是就像腐肉?”
她愣了愣:“什么?”
“有的猎人似乎能辨别出我们身上的‘臭味’。”
“确实有这种说法,但那与其说是嗅觉意义上的气味,不如说是一种对杀意和恶意的感知。杀害过越多人类就越浓,”她犹豫了一下,低声坦白,“但我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