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卓殊没有吃掉他。
她只是亲吻了她。亲吻在耳根延伸出的修长颈线上。
那一刻他深深地吐息着,如濒死般闭上眼,拉长颈线仿佛要将全部甜美的血液献上,又在心底叫嚣着:再多些。再多些。
可这心声伴随着开门声戛然而止。
戚卓殊怔了怔,回头时看到房门打开,门口站着她早已忘记的人。
陆嘉礼已经换过衣服,手中果盘里盛着水灵灵的葡萄,其中一粒孤零零地在边缘晃荡,眼看要掉下来,可他怔忡着,没有注意。
戚卓殊大声:“掉了!”
打破安静。
陆嘉礼猛然回神,低头时那葡萄粒已经滚到他脚边。他捡起来,走近时扔进垃圾桶,顺手将果盘放到桌上,面对着戚卓殊沉默片刻,弯出一个不对称的微笑:“洗好了。”
“多谢。”戚卓殊看着他,微微皱眉,又看向李夏景。
李夏景察觉,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你们两个,”戚卓殊磕掉葡萄皮,指尖点点两人:“有点儿像。”
“是吗?那你可要看清,”李夏景只轻瞥陆嘉礼,又看向戚卓殊,像眼中从来没有旁人:“他不是我。”
“唔。”戚卓殊含混应声,吐掉葡萄籽,拎起背包说:“我先走了,你们聊。”
李夏景和陆嘉礼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又很快移开视线。只这眨眼工夫,戚卓殊已经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