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剂量不多,却分外磨人。

魏莱的情况好转了许多。

崽子睁了眼,一刻都离不了人,视线里没有魏楚就哼哼唧唧的哀叫,必须片刻不停地揽在怀里。

它不认忍冬这个救命恩人,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凶悍地龇牙,背着魏楚的眸子尖冷如冰刺。

但凡忍冬和魏楚靠的近一些,魏莱就冒出呼噜呼噜的威胁,恨不得有了力气冲上去咬他。

“小白眼狼。”

魏楚又气又急,捏着魏莱的耳朵训它,说了无数次不许它这么做。

魏莱就是不听。

它一天比一天凶,弓着脊背,毛都炸起来了。

直到昨晚。

忍冬当着魏楚和魏莱的面放血混入药汤,正准备递给魏楚时,魏莱猛地伸了爪子,谁都没拦下。

幸好忍冬反应灵敏动作快,尖爪划过只是在手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破了点皮。

即使被倾力救治的病患反咬一口,忍冬还是稳稳地捏着碗沿,混着血的药分外珍贵,不能被浪费。

更何况

这样的魏莱,正是忍冬想看到的,他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

果然,这场一样彻底惹怒了魏楚,崽子被他径直扔到了床上。

魏楚“砰”地将药碗放在床头,冷着脸让魏莱自己去舔,一个眼神都没给崽子,拉了忍冬的胳膊转身就走,去了客房。

任凭魏莱独自呜呜哽咽了两个时辰,然后睡了一晚空床榻。

客房面积小,床榻也小。

勉强挤进了两个人,头挨着头,脚碰着脚。

“真的不管它了?”

忍冬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下巴抵在魏楚的头顶,“别生气,它还小呢,不懂事。”

魏楚正在进行一天中最快乐的环节。

他捧着忍冬的手腕舔伤口,身后的狐狸尾巴高高地翘着,陶醉地左右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