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扑哧一下,尖端深入,老四喉咙涌出大量粘腻的鲜血,润湿了破布,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这种伤势不会有假死生还的可能,詹箬缓和了下呼吸,心平气和拉好裤子,囫囵两下将手上的鲜血在这人衣服上擦拭干净,又解下这人佩戴砍刀的腰带扣在自己腰上,拿走钥匙跟手电筒,甚至连破布都带上了,万一受伤了可以拿来包扎。
奇怪了,这人身上没手机。
这还是现代人?
詹箬有些失望,判断了下外面无人,开门,重新挂锁。
这一排木屋过去十分僻静,相关的人大多去了村尾那边看热闹,至于没去的,要么是看守,要么是在各村舍家里睡觉。
人是出来了,往哪逃才能避开看守?
詹箬关闭手电筒转头就猫进了木屋后面的山林。
进村那条路的岗哨她都记得,同样那也是出山的路,那些人可不会赶来看拍卖会,多数都固守岗位,按那条路走简直自寻死路。
她得进山,在那些人发现她杀人越逃之前去他们监看稀疏的地方。
詹箬有条不紊进入山林,借着月光判断各处,不断否决了那些可能会有人监看的区域,且尽力按靠近溪流走,不然怕不用手电筒会迷路绕弯,而溪流有月光反照,既能掩盖她的声音又能指明方向。
稀疏空地不能去,必须走林叶茂盛的地方,因为虫蚁多,看守会受不了,何况视线障碍,所以他们多数会选空地高处。
詹箬进村的时候判断过屋舍,大概三四十户,但常住人口并不满,依孩童数量判断实际人口稀疏这个组织的青壮年人口大概二十多个。
而且这也不是军事基地,哪怕这个组织再严密,这后山顶天能有两三个监看的。
就算全民拐卖人口,下山进村路看守有六个,再剪除此刻聚集在拍卖行看管那些女子以及应付买家的,后山的人的确不可能超过三个。
只要村里的人不追过来,她有把握在天亮前出山。
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对方抓不到她。
除非发生一些她难以控制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