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晒得眼球大旱,经芋睁了几次眼,都以失败告终,他痛苦地翻了个身,抓过盖在腰上的薄毛毯蒙头,拂过皮肤的触感极其不对——
眼皮欻地掀开,经芋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坐了起来,他底裤呢?!
整根脊柱都处于非正常的酸痛状态,吓得他赶紧收了收菊,好在没有痛感,就是……有一点点胀。
应该只是心理作用,他以前没做过,那处应该紧的不得了,假使鬃爷真对他做出畜生事,花残都是轻的。
脚尖挑起床边拖鞋,经芋下床后不放心地掀开毛毯检查,见床单干净如洗,身上也没新添吻痕,才想起打清晨第一个哈欠。
哈欠结束,困倦的湿眸落在床的另端,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他甚至拿不准昨晚那家伙是在他枕边睡的,还是跑到楼上在顾垣一家吃了宵夜,就没下来。
冲动还真是魔鬼不假,嘴欠活该守空房。
脑袋霜打茄子般低垂着,经芋将自己连同叹息一起关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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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锁嗡的一声,鬃爷进门后放下吃喝,瞥见洗手间门上嵌着的磨砂玻璃亮着暖黄的灯,就知道经芋已经起床了。
抠开保鲜盒盖子,将滚烫的白粥分到泡面碗里凉着,鬃爷拎着新摘的小草莓到洗菜池内冲洗。
经芋昨晚胃不舒服哼哼了一晚上,他六点半就起床下楼买点早餐,结果刚出单元门,与晨跑回来的顾垣一撞了个正着。
顾垣一得知他要买早餐,热情地邀请他上楼一起吃,他没拒绝,在抠门精的声声教诲下,「勤俭持家」刻进骨头也很正常。
昨晚经芋的话他琢磨明白了,重点不在他饭量惊人,也不在上楼吃本身,经芋是在告诉他吃完记得回家,他是个有家的人!
这不,他把饭打包回来了,用别人家的粮,养活自己老公,谁有他能耐?
洗好的草莓端到餐桌,鬃爷对自己为经芋准备的早餐甚是满意,屁颠屁颠地跑到沙发取了个抱枕放在经芋的位置,脚尖方向一掉,转去叫洗手间的门。
指关节刚要敲上门玻璃,门就开了,经芋眨着兔子眼,情绪不明地看向他,“你不是上楼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