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这是想老公想哭了?”鬃爷用揉进玩味的语气答非所问,“老公是上楼了,但没堂食,打包回来和小芋一起吃。”
“谁想你想哭了……”
经芋被张口老公闭口老公的鬃爷肉麻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这是上火眼睛干,刚才洗脸用自来水润了下。”
鬃爷心里乐翻了天,憋笑说,“那我的小芋为什么上火啊?”
“喝酒了,所以上火!”
经芋懒得和鬃爷掰扯,推开眼前障碍物往厨房方向走,路过餐桌时,被餐椅上独一份的花朵抱枕扎了眼。
仿佛有个超大的喇叭在耳边循环播放方言版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忽如一夜寸逢赖,千疏万疏里花开。
经芋只觉老腰愈发酸痛难忍,他回头看向跟上来的鬃爷,质问,“为什么要给我拿抱枕?”
他之所以肯定抱枕是给他拿的,是因为家里一共就两个泡面碗,康顺傅的是他的,统二的是鬃爷的,不可能搞混。
“放心吧,不是你想得那事儿。”鬃爷把椅子往外拉了拉,终究是没憋住,笑出了个单音,“你先坐下,我和你细说。”
将信将疑地靠在软绵绵的抱枕上,经芋嘟囔了句“我想什么事了我”,拾起搭在碗边的瓷勺,小口喝了起来。
他虽然膈应顾垣一,但粥是无辜的,他胃里正空,很难不放下身段。
“那我可说了哈,你慢点吃,别呛着。”鬃爷活动了下脸部肌肉,继而脑袋一歪,挤出个假酒嗝——
“我……没多……我没喝多……”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你放我下来……我给你开开眼……”
经芋目瞪口呆地叼着勺子,宿醉脑闪现路灯下叠在一起的人影,和疯狂拍打鬃爷肩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