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簌簌的眼泪溜进衣领,冰冰凉凉的,经芋分不清心口阵痛出于难过还是怜惜,他没有在鬃爷身上嗅到任何陌生的气味,安心地紧紧抱住比他哭得还凶的妖精。
他憋住了想问的话,用鬃狮蜥脖子上的肉。
齿尖力度像是发脾气的小猫咪“嗷呜”一大口咬住主人,报复心满满。
鬃爷没想到经芋会咬他,不由破涕为笑,忍了片刻,提议说,“要不咬嘴巴吧……”
经芋充耳不闻,牙齿又陷进肉两毫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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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丽是订的下午车票走的,走之前一反常态没念经芋紧箍咒,只说睡不惯他家的硬板床,着急回去和老姐妹打牌,过阵子再给他带吃的。
经芋站在闸机外围目送栾丽过安检,第一次觉得相处的时间短了,想起鬃爷的倒计时算法,忍不住给栾丽的老年机发了条短信。
「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两分钟后。
「妈妈知道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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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经芋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忙到飞起,他像个举小旗的导游,每天带着一群女孩子上山下海的拍写真,皮肤黑了两个度不说,扛着长枪大炮的胳膊更是粗了整整一圈。
早出晚归的高强度体力劳动,累得经芋回家就高位截瘫,好不容易熬到周二休息,一觉闷到了中午。
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经芋翻身去够扣在床头柜上的电话,静音调回到铃声,经芋点开两个多小时前鬃爷发给他的语音。
「冰箱里有早餐,你先对付一口,我中午回来和你一起吃,下午请假了。」
清了清睡哑的嗓子,经芋按住语音「请假会不会影响考勤啊?」语音录完被滑到了左侧的松开取消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