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经芋的嚣张气焰噌噌往上蹿,扬言道:“再不出来掀了你老巢!”
多士炉完成工作发出“嘎噔”一声松散的弹响,经芋这才想起自己进卧室的目的,拍了拍盖毯,“不闹了,燕麦泡久了不好吃。”
鬃爷闻言探出小脑袋,糯唧唧说,“我昨晚梦到小芋了。”
-
朝十晚六的治乱所,九点钟空空荡荡的,云朵建筑正门两旁的花坛里,种满了翠叶白瓣的栀子花,花香很浓,是那种奶油勾兑着果子的甜。
鬃爷从前都是被领着的主儿,今天翻身农奴把歌唱,牵着经芋将单位里里外外溜达了个遍,特别是食堂,和云朵之上视野开阔的天台。
天台是治乱所内部约会的地方,所里允许上班时间沟通感情,比如两口子工作累了,约在天台喝杯东西放松一下。
雨过天晴,碧蓝天空挂着很白很软云朵,南风吹在渗出细汗的额头,有种醒人的清爽感,经芋背靠女儿墙朝鬃爷喊了声“你过来”,同时打开手机内置的原相机。
算起来他和鬃爷还没有过正式合影,登记用的寸照不算,因为那天他没见到鬃爷的脸。
“嗯,等我一下。”鬃爷应声,弯腰取出自动贩卖机里掉落的荔枝汽水,走到经芋面前体贴地抠开拉环递了过去,“慢点喝,凉。”
经芋惦记合影的事,没理会鬃爷眸中闪过的狡黠,伸手去接汽水,汽水一个甩尾漂移撞在了他脑门。
不待经芋消化头骨闷闷的一声“咚”,鬃爷张口来了句“干杯”,似乎在diss他脑袋里有水……
夺过鬃爷嘴边兀自享用的饮料,经芋一口气炫完,大力捏扁后塞进鬃爷口袋,“赏你了,一毛钱。”
鬃爷不服输的水嗝直接打在经芋脸上,转瞬被经芋更长的嗝喷了回来,两人火力十足的对视了少时,绷不住哈哈大笑。
长臂锁喉般勾过鬃爷脖子,经芋按下听筒快门,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