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片跌进蘸料碗里,经芋错愕抬眼,“你什么意思啊闫哥?如果你只是好奇我对你有没有过非分之想,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没有。”
“但是我穷到心发慌的时候,你给我充话费、发红包,我的确起过又懒又贪的念头,我在想你要是能养我就好了。”经芋大方承认了自己的阴暗面,“但也就是想想而已,我有手有脚凭什么让你养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闫帆直言不讳。
经芋捂住口袋里乱动的苗子精,反问闫帆,“你想把我当宠物养?还是你对多年老友也下得去嘴?”
“如果不是阿姨一直对我有偏见,进一步发展有什么不可以?”闫帆索性借机袒露心扉,“咱们认识多少年了,算知根知底了吧?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工作收入不稳定买不起房子?”
“不是闫哥你等会儿。”经芋打断闫帆咄咄逼人的问话,“抛开‘感觉’这个玄学咱不谈,如果有一道选择题摆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对自己不够坚定的人,还是选择只奔向自己的人?”
闫帆:“你是说,如果……”
“无论我是否成家,都不存在如果。”经芋将浸够味儿的牦牛肉塞进嘴里,潦草地嚼了两下,“玄学上不允许懂吗?赶紧吃,肉都老了。”
悄无声息地移开捂在口袋上的手,经芋将盘子里的山药一股脑倒进了铜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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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的太阳比乌都落得晚,回到民宿时天呈黛蓝,初亮的大灯泡在枯枝绕成的灯罩下像颗喜人的丑橘,光是暖的,和庭院里的藤椅配得一脸,怎么看怎么惬意。
“有你的消息。”鬃爷为了保护隐私并没有将震动了一下的手机拿给经芋看,而是用下巴指了指二楼露台上站着的耿唤,“他找你。”
经芋抬眼看向耿唤时,耿唤正看着他,经芋朝耿唤招了招手,“叫梁先生下来喝东西啊?”
约莫七八分钟的样子,耿唤与梁释安一前一后从房间步入庭院,梁释安因白天睡得断断续续,到了他精神抖擞的时间反倒打不起精神了。
经芋问前台借了游戏纸牌,拎着四瓶小黑啤和两大包零食小跑到庭院一角的藤桌前,啤酒盖啪啪打开,薯片和爆米花一撕,经芋屈腿踩在椅子边,没憋好屁道:“人又齐了不是?今儿不玩真心话,咱们搞大冒险!”
“你确定要喝这个吗?甜城经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