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城里很是繁华,一路上雕楼画舫不断,一里一座亭台楼阁,桂花开了满路,在夜里散发幽香。

嵇雪眠生长在西北,供职于京城,对他来讲,南疆是不同的鲜艳风光,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同书中描写一样华丽而质朴,银饰丁零当啷。

因此,昨晚林渊说那烤全羊是西北口味时,嵇雪眠便心中一动。

天华城鱼龙混杂,说不定哪里就有贼人。

嵇雪眠腰间拴着一柄银鞭,警觉着来往的人群。

突然,不远处一缕不知名的气息涌动,他的脸稍侧了侧。

有人在跟踪他。

眼下这节骨眼,南疆是难得的平静,打压天华城的节骨眼上,嵇雪眠不想大动干戈,闹出大动静来。

几乎不用想,嵇雪眠当哥儿这么多年,最好的掩护就是逛窑子。

这事他在京城可没少干,虽然都是装装样子而已。

嵇雪眠看着前方最灯火通明的暖春阁,停下脚步。

二楼栏杆处有各式各样身姿曼妙的女子,露着蛮腰,摇着小扇,三三两两搂着公子哥们走进小厢房。

嵇雪眠在京城的名号是酒色两沾,是贤臣不错,但算不得洁身自好,这也正好为他挡住了不少介绍姑娘的媒人。

只是在京城里,他最常光顾的那个窑姐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解他的底细,这南疆么……可就不一样了。

按理说应该嵇雪眠是应该死守秘密,小心谨慎,但正所谓灯下黑,他的行事作风越是肆意胆大,别人越是忌惮他,不敢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