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段栖迟,皇城根脚底下长大,天潢贵胄的,盯梢这种事却学了个十成十。

他正盯着自己不眨眼的瞧,嵇雪眠浑身不自在。

嵇雪眠道:“媚姐别胡言乱语,是贵客到来,在下可不敢称之为友。”

他推开媚姐贴近的腰肢,起身走过去要关门,段栖迟压着门,一把抓住嵇雪眠的手腕,笑意盎然道:“小友脾气别这么大,不要唐突了美人。”

嵇雪眠甩开他的手,“在下没有叫人旁观的习惯,怕脏了您的眼。”

媚姐怯生生道:“爷您不是催我去睡觉的吗?是不喜欢别人看?”

“哦?”段栖迟明目张胆的看他,“这么早就睡觉?”

嵇雪眠硬生生忍住了把这蠢媚姐推出门的冲动,“在下困了。”

段栖迟眯起眼睛,轻轻笑了笑,“嵇司伶,你怎么总是困?”

嵇雪眠神色一凛,明知故问道:“贵人这是何意?”

段栖迟挑明道:“我送你的女子,你根本就没碰她,难不成也是对她说困了?”

嵇雪眠抿了抿唇,索性和他针锋相对起来:“那王爷可知道,御林军余部士兵的去向?王爷敢说,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两双眼睛一对上,霎时间刀光剑影。

段栖迟眨了眨眼睛,凑了过来,小声道:“嵇大人是在责怪本王吗?”

嵇雪眠皱眉,后退一步,“臣不敢。”

段栖迟似乎这么多年没改他爱调戏嵇雪眠的爱好,笑的很是惬意,“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赶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