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娘叉着腰,心说也是奇了,一天之内,出现两个人模狗样的风雅公子,还都来泡窑子。

她还没等捧段栖迟几句马屁,段栖迟就扔给她一锭沉的坠手的元宝。

他沉声道,“别叫人进来。”

这次老鸨娘抓着元宝掂也不掂,直接乐开了花,“呦这位爷,您请!”

段栖迟所到之处,姑娘们笑的不停:“这位公子,您好样貌呀…”

“这位公子,可是寂寞呀?”

段栖迟一一拒绝了热情的姑娘们,回手把扇子收在腰间,慢悠悠地上了二楼。

站在那扇紧闭门前,他抬起头,直视这道紧关着的门。

段栖迟怎么瞧着都眼热的紧的嵇首辅,就在这扇门里,他也许正搂着姑娘,喝酒作乐。

段栖迟长睫低垂,在眼睑投下一小片橘红暗影来。

那人果真是如同京城传言,出手阔绰,沽名钓誉,是个荤素不忌的浪荡子,哪有半分内阁首辅模样?

段栖迟本人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他直接推开了门,迈了进去。

屋里灯红酒暖,就是气氛冷了点。

嵇雪眠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是怎么也没想到跟在他身后的人竟是段栖迟。

媚姐脱到一半的衣裳挂在肩头,脸色很尴尬,她回过头来,勉强笑笑,“爷……这位是您的友人吗?”

段栖迟吊儿郎当的扶着门框,眼神里却满是温情,“我不是他友人,我是他故人。”

嵇雪眠顿时一股诧异直上心头,心尖猛颤,就连刚才他劝媚姐早点睡这件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