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被他说了一通,刚一松手,嵇雪眠一把扯开他的前襟,看见了可怖的箭伤。

血迹已经干涸了,段栖迟却没做处理,看样子是受够了刀伤剑伤,浑身上下有不少旧伤痕,这点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嵇雪眠按住他,强势又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去,正对着他锁骨下的位置,近到额头都快要贴上他的锁骨,发丝低垂,落在段栖迟的眉眼上。

段栖迟的眼睛却在嵇雪眠身上的肚兜徘徊,嵇雪眠没办法扯开那松松垮垮的肚兜,只能一边红着脸,一边把离他最近的烛台挪过来。

借着光,他在药箱里又选了一根针,把针放在烛光里细细地烤。

段栖迟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反倒是惬意的眯着眼,完全把自己坦在嵇雪眠眼中。

他混不吝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勾着唇角,带着明晃晃的笑意看向嵇雪眠,“司伶,你真好看。”

嵇雪眠面上通红,手下一抖,“王爷再说话,我的针就不知道要刺到什么地方去了。”

段栖迟眼睁睁看着嵇雪眠落针,就在他伤口一周。

他瞧的认真,嵇雪眠非常巧妙地把纹样和伤痕融在了一起,手下同段栖迟一般又快又稳。

嵇雪眠静静陈述,“我知道王爷是一团烧不尽的野火,可我衷心希望,你只能被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段栖迟不置可否,欣然接受了嵇雪眠的“祝愿”:“可惜,我只愿意被你踩在脚下,就算是永世不得翻身,我也值了。”

刺完最后一针,嵇雪眠强撑着一口气把针放置回药箱。

嵇雪眠浑身开始剧烈流汗,一阵冷,一阵热,极其不对劲。

他脸色开始红了起来,模样很是熟悉。

段栖迟不怕死地把他按在胸前,手指在他背后打圈圈,彻底解开了嵇雪眠的肚兜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