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不太理解,不过还是答应她:“你说。”
小姑娘从香囊里取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平安扣,样式很是别致,玉面上却刻了两只缠绕的蛇,十分诡异美艳。
“这个是昨天晚上我自己在御花园背字,回来晚了,在国子监门外捡到的。”
嵇雪眠掂量着这平安扣,一种不详的预兆涌上心头。
这双蛇平安扣不应该出现在国子监,准确的说,这等淫邪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宫闱里。
嵇雪眠不在时,国子监风平浪静。嵇雪眠就昨夜在了,便有人忙不迭丢这东西?
那人是何居心?
嵇雪眠不动声色地拿了起来,收到袖子里,摸了下小姑娘的头,安慰她:“无妨,这只是个小玩具,我替你丢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小姑娘用力点点头,“那我要去上课了,老师可以陪我去吗?我的书本太多了,一个人拿不动呀?”
嵇雪眠也没什么事要做,今天既然是宣沃选妃选后,他就在国子监待着,不去打扰也好。
众人见嵇雪眠终于从南疆归来了,时隔许久还是头一次踏进国子监,几乎整个国子监都被惊动了。
因此,今天有课的太傅们都异常紧张,生怕被嵇雪眠挑出什么错处,不停的咳嗽,时不时就瞥一眼角落里坐着听课的嵇雪眠。
嵇雪眠很少会监堂,他曾经担任国子监群臣之首祭酒一职,后来成了帝师,又做了首辅,这国子监的祭酒就换成他的幕僚了。
现任老祭酒脚跟脚跟了嵇雪眠一天,看见嵇雪眠很高兴,嵇雪眠和他寒暄着,心里的郁气也跟着好了许多。
加上昨晚喝药后睡了个好觉,就连追到国子监给他喝药的灵音看起来都顺眼许多。
灵音脚步飞快走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先生,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