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这么个人明晃晃地看着他,也丝毫不耽误嵇雪眠训人,几个调皮的学生一人被他罚了一篇书,愁眉苦脸。

见学生们总是看段栖迟,嵇雪眠料想他们没心思再看书了,就把他们都撵走了。

学生们离开后,段栖迟终于不再装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好安静的课堂,雪眠,你真厉害。”

嵇雪眠看都没看他,道:“王爷今天可见到宣沃有喜欢的人选吗?”

段栖迟看着他整理台上书本,便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歪着头思考一下,“好像有那么几个,他挺喜欢的。就是吧,他选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一个比一个像你,真愁人。”

嵇雪眠动作一停,“皇后定了是谁家的女子吗?”

“洛国公府上的长姑娘,太后亲自选的。”想起什么,段栖迟笑笑,“太后不知道听说了什么,非要硬塞给我几个男子,一个比一个娇,都被我拒绝了。”

嵇雪眠想象着那画面,估计太后的脸都挂不住了,想了想,嵇雪眠还是问了一句:“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很明显吗?”段栖迟站到他身后,见他整理好了,便俯身,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确实心情不错。大选的时候,我看宣沃很纠结,不知道选哪个是好。而我有你在身边,怎么想都觉得高兴。”

嵇雪眠手里正好拿着木尺,听这话,虽然四下无人,也回手去敲他的胳膊:“你正经一点。”

段栖迟不闪,直接抓住木尺,慢条斯理:“当年就只顾着被太傅打手板,不知道打太傅板子是什么滋味?”

段栖迟一边说着,一边用力,不留情面地在嵇雪眠臀上拍了一下,力气不算小,发出清晰的声音。

嵇雪眠都愣了,整个人僵住,“你给我住手!这是国子监!”

“啊,对不起,我忘了太傅都是用木尺的,不用手。”段栖迟耸肩,转头寻了一条木尺,作势要再打他一下。

眼神里却满是笑意,似乎是想逗逗他。

嵇雪眠气咳了几声,一把抓住木尺,“我警告你,要和我打就出去打,不要在课堂里胡闹!”

“老师,”段栖迟故意叫他,“你好严格啊,刚才我看你训人,满脑子都是你打我手板的样子,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