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和嵇府相距甚远,你不在我眼前,我总是担心你。”段栖迟牵着他的手心,大拇指在他手背上摩挲着,细细慢慢,“留在宫里,或者去王府,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被迫寿命缩短的嵇雪眠苦于不能解释,“王爷你先放手,学生们要下晚课了。”
“下就下,谁敢看你?本王罚他们抄十遍课业。”段栖迟委屈道。
嵇雪眠警告他:“别胡闹。”
段栖迟一边笑一边用下巴去摩蹭他的手指,“你答应我,我就不胡闹了。”
嵇雪眠头疼,怎么能答应他?
可也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半跪着,这叫什么事?
他正这么想的,门外就有人敲门,“嵇首辅在吗?”
段栖迟先是一愣,然后笑的更换,“你答不答应我?”
嵇雪眠一把捂住他笑的可恶的嘴唇,冷声朝门外喊道:“说。”
门外人敲得更急了,“嵇首辅,赵公公传旨,宣您去延年宫。皇后衣衫不整从宫里跑出来了,您快去劝劝皇上吧!”
“洛国公已经知道了这事,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就往宫里来了,恐怕难以收场啊!”
嵇雪眠猛地拍桌子站起来,脑子嗡的一声。
一股怒火从胸腔底部升上来,一阵阵灼烧着他的平静。
最后平静全部消弭,嵇雪眠森寒怒喝道:“皇上又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太监不敢喊,小声说了一句:“奴才只知道,皇上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