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和段栖迟离得不远,轻易就拉到了段栖迟的手。
段栖迟喝酒的动作一顿,黑沉沉的眼睛从杯子上边露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嵇雪眠。
瞧瞧,这不是又闷闷不乐了吗?
嵇雪眠实在是对他没办法,便舔了舔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他摆了个口型,“别喝了。”
然后段栖迟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这下子才是彻底醉了。
这一场酒喝完,七七八八倒了一桌,就连段栖迟也稀罕地醉倒了,整个人俯在桌子上,漫无目的地把玩着酒杯,转了几个圈,眼眸半阖,醉醺醺的。
除了嵇雪眠。
因为席间,想来敬他酒的人都被尽职尽责的赵玄朗给挡住了,眼下赵玄朗正和几个美人睡在一处,醉的脸颊通红。
嵇雪眠管不了他们,他只能把段栖迟弄走。
不沾女色的摄政王在酒楼和一群姑娘买醉,这话传出去,怎么想也不好听。
为了防止段栖迟醒来羞愧而死,虽然嵇雪眠认为他脸皮厚,不会羞愧,但他还是决定把段栖迟带走。
问题是带到哪里去呢?这个样子回宫叫人看见更麻烦,去嵇府,嵇雪眠还没来得及收拾宅院,那就只能……
嵇雪眠冲着窗外喊了一声林渊,林渊马上就蹦了进来,吓一跳:“王爷怎么了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嵇雪眠扶起段栖迟,段栖迟也不挣扎,见是嵇雪眠,眼睛红通通的,氤氲着迷蒙的水汽,直直地看着嵇雪眠,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嵇雪眠被他看的耳朵都热了,“王爷,咱们走吧。”
段栖迟却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当,干脆顺势贴到了嵇雪眠身上,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力气之大,好像要把嵇雪眠揉进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