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见了要来帮忙,段栖迟回过头去,嗓音嘶哑着,说了一句:“下去。”

林渊对他的眼神了如指掌,不敢再上前,只能为难地拜托嵇雪眠:“嵇首辅,您知道回摄政王府的路吗?”

嵇雪眠摇头,林渊叹气,不敢忤逆:“那我一路留下记号,您记得找。”

嵇雪眠就知道眼前这场景,林渊是一眼都不想看了,只能挥挥手让他先退下,林渊如释重负地走了。

喝醉了的段栖迟变得很依赖嵇雪眠。

虽然平常他也爱和嵇雪眠待在一处,只是现在这怀抱明显带着些不舍得。

他的呼吸很重,低敛起黑墨一样的双眸,低声道:“司伶,司伶……”

果然是醉了,嵇雪眠只得把段栖迟的手架在肩膀上扛起来,哄他几句:“我在这。”

段栖迟长这么大,估计是第一次喝醉。

天生脉脉含情的眉眼十分俊美,嵇雪眠不由得想起年少的段栖迟,明明前一秒还是阴鸷的神情,却在嵇雪眠到来的那一瞬间,笑意盈盈的望过来。

段栖迟一边靠着他,一边和他一起往外走。

可是段栖迟醉的太过了,嵇雪眠心想,至少也得等等他醒酒,就叫了小二:“有没有醒酒汤?”

小二:“客官您且稍等!”

嵇雪眠把段栖迟扶进了一间没人待的空客房,一进了客房,就把段栖迟放在了榻上。

段栖迟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嵇雪眠只好坐在他榻边,段栖迟整个人坐起来,叹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他颈间。

屋子里有着清甜悠长的香油味,一呼一吸之间,平添了几分温暖又妩媚的气息,外面虽然是吵闹的,屋子里却很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