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好不过了。”段栖迟突然笑了笑,“越是故作干净的人, 背景越是肮脏到不可见人。”

林渊突然默然了,王爷似乎话里有话, 但他不会去多嘴,抬头看了眼王府外,和兰慎双双翻上墙头,再次离开。

外面的打斗声一夜都未消。

嵇雪眠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了,天却还没亮,阴沉沉的,窗外下起雨来,噼里啪啦打在窗子上,吵的人睡不着。

他一有动作,身边沉睡的段栖迟便把他勒进怀里,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嵇雪眠越动,就被他抱得更紧,只能认命。

是他说的要人家陪……

现在段栖迟真陪着他了,睁开眼他确实还在……

嵇雪眠也没理了,只好微微抬起眼睛,静静端详着他的眉眼。

半晌,料想段栖迟不会知道,嵇雪眠凑到他唇边,轻轻地吻了下。

这个生辰,总算是还有值得欣慰的事情。

谁知道伤疤压开了裂口,嵇雪眠浑然不知,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榻上染了一块血迹。

嵇雪眠脸色发青。

实在是……太惹人遐想了!

段栖迟一睁开眼,就看见嵇雪眠在他身侧坐起身来,正有气无力地靠着榻角,有些哀怨地看着他。

段栖迟迷迷糊糊的,喊了他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

段栖迟彻底清醒了。

这是怎么了?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