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被锁链豁开的伤口又在作祟。

也不仅仅是伤口。

段栖迟叼起一块,齿不停摩着,直到冒出红凛。

他松开,仿佛真的失去了理智,又极其缓慢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微微勾起眼角,顺着嵇雪眠的脚踝往上看。

修长又白皙的tui上有伤,昭示着刚才和赵禹的一场恶战。

只是他抬起tui来的动作,不太自然——

段栖迟眼眶本就通红,呼吸就重了几分。

“为什么?”

他的眼神开始寻找,终于瞥眼看向盛放着赵禹那些器具的小匣子。

他盯着那匣子,视线直勾勾的,锋利的侧脸隐没在阿芙蓉的烟雾中,显得及其肃杀。

嵇雪眠看着他眼尾泛着红,眉眼低垂下来,他不笑时整个人过于杀伐,线条格外冷峻。

“他有没有碰你?”

声音更加冷峻。

嵇雪眠顺着他视线看,听见这话,心里明白了,段栖迟怕不是看到这些玩意儿误会了什么。

嵇雪眠偏过头,余光看着段栖迟冷的有些吓人的表情,本想骂他瞎寻思什么,后来一合计,别跟没理智的人掰扯,还是缓缓开口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