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

嵇雪眠想起他那么长的时间,莫名其妙有点委屈。

于是掷地有声:“下次不哄你了。”

段栖迟笑着拉下他的衣|襟,戳了几个位置,点了几下,“成,下次我哄你。”

每次之后,他总是喜欢留点印,这同样是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见他像是打量战利品一样的眼神,扫来扫去欣赏着,嵇雪眠就连耳朵都红了。

“今天别进宫了,好不好?”段栖迟埋头在他耳畔,像只粘人的犬,嗓音低磁,显得很可怜。

“你陪陪我吧,我都想你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谁知道你不声不响就怀了我的孩子,还不告诉我。”

嵇雪眠被他这语气弄得有点心软,差点失去立场。

“这是两码事,昨天我答应了尹次辅,就不可以不去,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每天都很忙。”

段栖迟也不强求,温声劝着他:“也不差这一天,有我在,睿王那边和大越氏暂时还不敢有动作,我昨天就替你请了假,尹次辅虽然不情|愿,倒也答应了。”

嵇雪眠拿他没办法,最近也是太累了,被他说的也想贪懒那么一次。

嵇雪眠便道:“好吧,那今天你想去哪?”

见他松口,段栖迟笑了一下,“西城搭了个戏台子,请的是扬州城来的伶官唱曲儿,咱们出去听戏,散散心。”

想了想,段栖迟煞有介事,“有利于小崽子提前学会音律。”

嵇雪眠失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