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静静听着,听到最后,扬起长眉,很是悠哉自得:“你不要传国玉玺了?”
“你会给?还是他会给?”宣懿指向嵇雪眠,“你们俩一张床上滚了多少次,都睡的不能再熟了吧?蠢货才指望他能乖乖听话,把玉玺交出来!”
“皇叔……不,弟弟,”宣懿冷哼一声,“你知道吗?我其实挺佩服你的,这么块冷石头,你愣是给捂热了。”
“自从我抓了宣沃,没有弄死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败了。”
段栖迟轻叹一声,眸中满是戏谑:“白饶你这么多年皇叔皇叔地叫着,本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
段栖迟用折扇点了点宣沃:“他,有人保了,我杀不了。这样吧,本王刚好带了玉玺出门,要不送你玩玩?”
宣懿愣住,“你……你说什么!”
段栖迟却彻底笑起来,“你真信啊?”
宣懿恨死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了,也发出嗤笑声:“是我高估自己了,比不上弟弟,永远这样游刃有余,论定力,论排兵布阵,我跟你耗了两年,我认输了,我服你。”
段栖迟垂眸,意味不明哼笑着。
嵇雪眠走过来,伸出手,面无表情冷冷说道:“笼子钥匙,给我。”
宣懿恶狠狠瞪他一眼,“帝师大人,首辅大人,你的心可真是宽阔的堪比漠北草原了!孩子死了,你都不伤心吗?你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冷血动物?”
宣懿冷笑:“多亏了你的孩子死了,否则接下来的棋局,我都不知道如何布置。”
嵇雪眠当着宣懿的面,急中生智,欲盖弥彰:“我哭的时候,你也未必听得见。”
段栖迟的眉心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