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家里几亩闲田,这些年都是白家旺和她媳妇操心,白叶偶尔能帮忙搭把手。

村里人明里不说暗里说,老白家一家子不踏踏实实种地,这些个孩子都是不务正业的。看这光景,白家旺想旺都旺不起来喽。

言语之间好像是要等着看白家的笑话。

白叶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路边的蒿草柔软,挠得小腿痒痒的,“你好啊,小草,别调皮了。”

路过小河,她洗了一把脸,摸到脸上的疮疤,她眼神黯淡下来。

用垂下来的那缕头发遮住了疤痕,水里倒映的是一个灵秀美妙的姑娘,如果不撩起头发来,也是明眸皓齿、白皙玉如的妙龄女子。

可惜啦,爹娘说这块疤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美就不美吧,将来脑袋要是能灵光一点,靠双手能养活自己就行。

她看了看后背空空的篮筐,走走停停,一上午就晃荡过去了。

从兜里摸出一块干粮咬了一口,吃的太急,噎住了直打嗝,趴在河边喝了两口水才压下去。

今年村里养猪的多了,这猪草也越来越少了。反正近处的,都是老得啃不动的猪草——

白叶抬头看了看山,山那边嫩猪草可多哩。

翻山也没有娘说的那么玄乎,什么山贼?她和青杏小时候经常在那一带玩,也从来没见过半个山贼。

白叶她就想给她家的猪小白吃最好的猪草,每次小白看到她,一个劲往前拱,叫的可欢声了。

正是暑热的天气,中午田间的村民都回家吃午饭去了,白叶背着筐篓,瞥向身边的草丛里,她看见了一只蚂蚱,赶忙追上,二哥爱吃这个玩意儿,用竹签子串了,火上一烤,滋啦滋啦,他吃的津津有味。

“小家伙,你就快成为我二哥的美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