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的时候,薄知聿就联系不上迟宁,电话、微信、短信,她通通没有回。
他忍着脑海里冒出无数个最可怕的后果,打电话给她身边的人,老师说没看见她来训练,公司里没有上班,薄幸那边也毫无音讯。
最后电话打到习佳奕这儿。
白涂是被他临时从酒吧电话出来的,边上还有个柏云圣,两人坐在车后座,翻来覆去的颠簸,险些就要趴在窗口吐出来。
“阿聿!你能不能……开慢点!”
白涂现在就一个感想:他怎么会认为薄知聿以前开车快的?
前面的男人冷着眼,下颌紧紧绷着,字都像从唇舌中蹦出来的。
“闭嘴。”
白涂又突然感觉,哪怕现在是晕得妈都不认识了,也不能去招惹现在的薄知聿。
薄知聿爱笑,哪怕他生气得在严重的时候也是在笑。
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神情覆着白霜,字字句句都像要将人吞没的暴戾。
前面是直行路段,白涂总算是能让自己坐正了。他现在才发现,薄知聿身上有伤。
“你打架去了?”
路灯的光亮飞驰而过,男人膝盖处、脚踝处的伤口显眼,血迹洇出一片重色。
白涂卧槽了声,“这么严重你他妈还开车?你下来我开行吗?我拿命担保,我绝对能给你用最开的速度开到,你到底是……”
薄知聿皱着眉,耐心似乎已用到极致。
“——不用管,闭上嘴。”
他不是打给习佳奕后才开始找迟宁的,是在迟宁失联的第二个小时。
四处问人,四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