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说:“像这样的是可以的。”
习佳奕伸手去触碰,在她凌厉抽象文身下,这是一道刀痕,大概能摸出四道手术缝合的疤,凸起在细腻的皮肤之上。
“这就不行。”
不远处横亘着三道口子,这次习佳奕摸到十一针左右的缝合疤。
“疼吗?”习佳奕问。
“感觉不到。”迟宁摇摇头,回忆道,“动手的时候不疼,看血冒出来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到后来开始呕吐。去医院的时候我也挺清醒的,能看到伤疤口卷起来的皮,鲜红的肉,血管好像也断了吧……但还好,都不会疼。”
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习佳奕红了眼,迟宁却还在笑。
桌面小台灯像星光暖黄,流转在少女的脸庞上,她轻轻触碰着她手腕上的那道英文字符,笑着说:
“看见了吗,加一同学——”
“这样的疤好丑,你别再这么做啦。”
习佳奕眼泪倾盆而下,她最后哭到泣不成声。
迟宁是那个被囚禁在深渊饱受折磨的木偶,她受着那样的疼、划出狰狞的疤,她还在想着——
不让别人受这样的苦。
“……”
习佳奕太不安了,她紧张地手心不断的冒冷汗。手机突然响动,她连看都没看就接起来:“喂,阿宁吗?”
沉默半秒,男人的声音清晰。
“她不在宿舍?”
“薄先生?”习佳奕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迫切道,“阿宁……阿宁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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