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重申了很多次不用还她眼镜,她只喜欢摔坏的这个,不用换。
所以那天,薄幸带她走了南汀大半的眼镜店,为了给她挑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款式的眼镜。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生。
“我怕会把它被弄坏了,没戴过。”习佳奕擦完眼镜,又整整齐齐叠好,把这古早的眼镜盒和她最爱惜的日记本一块儿放进抽屉。
就像习佳奕也知道,薄幸的举动并不是什么喜欢或是怜悯。薄幸就是那样简单纯粹的人,只是秉承着做错了就该偿还的人生理念,把眼镜照样还她。
所以,错愕地拿着那副眼镜,心脏撞入汹涌的风暴眼里跳动的人。
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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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晚上时间,白涂还在被薄知聿抓着做免费的劳动力。
“我说三爷,您知道现在国家规定的工作时间是每周不超过四十四个小时?我现在就一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跟在您屁股后面了。”
男人不知在研究什么,神色有些懒。
“我们是朋友。”
“……”
跟你聊工作时间的时候就是朋友了。
万恶的资本家。
白涂看了又看,不耐烦了:“现在约会不就是那几套?剧本杀、看电影、喝咖啡吃饭,千古以来人都是这么谈恋爱的,您还想整出什么花样?”
薄知聿皱眉:“没点别的?”
“……”
倒立洗头的是他,为他们的爱情出谋划策的还是他。
他命怎么就这么苦。
白涂长叹口气:“你这都快奔三的人了,还他妈跟人小年轻搞这么花做什么,随便约会不都是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