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说:“他对我也这样。”
不然怎么骗她玩儿。
“不是的。”习佳奕摇头,“只有遇到你,他才是小心翼翼的。”
从薄知聿进门开始,他的眼神就是固定在迟宁身上的。显然,男人还不知道迟宁为什么在和他闹别扭,但他没有半点要跟她刨根问底的意思。
他就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下动作,怕她不开心,眼神里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慌。
好像,他这样去迁就迟宁的情绪,就该是天经地义的。
可那是薄知聿,那是南汀人人忌惮三分的疯子。
疯子把他所有的小心谨慎,都给了迟宁。
迟宁怔住片刻,她心底最锐利的刺在被人用热烈的血肉包裹着。
在这个时候,她又会忍不住去想,他们这样的对吗?
她总在伤害他。
总在。
迟宁垂下眼,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那怎么不说说你的事儿。要不趁早跟阿幸告白算了,这样学校也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了。”
“嗯?”习佳奕神色很不自然,“告……告白?”
迟宁:“怎么看起来像你从来没考虑过这事儿一样?”
静默几秒。
习佳奕点头:“我没考虑过。”
“为什么?”迟宁脱口而出。
“差别太大了。”习佳奕继续收拾桌面上的蛋糕,“我们之间就很像,我喜欢这样五层豪华精致的公主蛋糕,我买不起,但他可以,可他不喜欢这样的蛋糕。”
我们之间。
是我喜欢,我不行。
是他可以,但不喜欢。
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