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习佳奕是个很容易哭的人,但这次没哭,薄幸房间里那不知道多少万一副的音箱,顶得了她一年生活费的音箱在播放歌。
旋律轻然,女声清晰温柔。
“我要写诗给他/不要求送达”
“也知道这诗给他/是无用情话”
“我知道/再对号入座也不能将他私有”
“我爱月亮未必要去太空/陪着它漫游”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她的视线看向阳台上的少年,红发恣意张扬,而她在收拾喜欢的蛋糕残骸,空气里都是黏腻的奶油味道。
他在笑。
她在看。
这一个世界的欢喜,她已觉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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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回家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习佳奕的事情。
人没有感同身受,但她只觉得没来由的压抑。
感情这件事,自古以来便是难言至极。
谁能说的准这一秒的真情实感是不是下一秒的移情别恋,这一秒的移情别恋又是不是下一秒的浪子回头。
人啊。
可真是复杂。
迟宁把自己窝在沙发里,眼底空荡荡的,她的灵魂又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离家出走了。
漫无目的的,开始发呆。
薄知聿轻揉了下她的发顶:“小朋友,吃维生素。”
他会随着她的习惯,把她的药盒喊成维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