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之月担心得不得了,反复找医生确定戴栀的情况。
“这种情况初步断定是创伤性应激综合征,但要确诊的话还得进一步检查。”医生的语气不无唏嘘。
那天这个小姑娘别人送来医院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两边脸上都是红彤彤的巴掌印,脸已经肿了起来,脖子上有青紫色的掐痕,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醒来后她就一直没说过话,让做什么就做,乖巧得不像话,但同时又安静得让所有人都心悸。
住院期间戴栀做了次笔录,之后男人快速被刑拘立案。
谭之月给自己和戴栀请了半个月的假,在戴栀住院期间在戴雨琼的帮忙下租了新房子,等戴栀一出院就把人接过去住着,每天做好三餐看着戴栀吃下。
回家一个多星期,呆坐在沙发上的戴栀抱着膝盖,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着熬鸡汤的谭之月,动了动嘴,说:“妈,我想回学校了。”
这是她自出事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谭之月喜极而泣,从厨房里走出来,怜爱地摸着她的头连声应下。
“下个星期妈妈就送你去学校。”
那天以后,戴栀开始对谭之月说的话有了回应,每天也不在家里待坐着了,将谭之月去学校带回来的试卷写完,静等着回校。
只是她性格大变,以前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在经历了那件事后变得格外沉默。
回校那天是难得的大晴天,迎面吹过来的风夹着料峭寒意,谭之月给她套了好几条衣服,将人送到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