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句话是两个人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陈怀森就一直没讲话,眼神落在虚空中,戴栀看了他好几次,发现他一直都在发呆,姿势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发呆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茫然和脆弱让她无端心软,刚下定的决心在一次次偷瞄向他的眼神里渐渐崩塌,可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冷风吹来,呼啦呼啦从领口钻进去,戴栀拉上衣领缩了缩脖子,快速朝后面的房子走去。
放了假人就开始犯懒,戴栀洗过澡后困意袭来,戴栀拿起手机,发现十几分钟前陈怀森发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过来,她顿时精神了不少,抱着手机我在沙发上思考着要不要给他回消息,又要回什么消息。
今天晚上吃过饭后跟窦舒闲聊,窦舒说了一句让她印象格外深刻的话。
“喜欢一种风格,一件事情,一个人,又或者是一个东西,都得去尝试了才会知道合不合适,相不相衬不重要,难得的是喜欢这种感情,本就是最难得的,可不能因为一些外在因素绊住了自己的脚步,失去了勇敢去尝试的机会。”
她垂眸看向手机,想踏出一步,可又迟迟踏不出那一步,那些固有的思维将她困在原地,让她无法做出决定,只好再次放弃。
半梦半醒间,房间里一片漆黑,被窝里钻进了冷空气,她全身冰冰凉凉,梦里有个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做着你的美梦,期待着有一天能和你的好像好和和美美呢,你可别想了,这些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一旦知道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每一个都会远离你的,每一个。”
他咬字着重“每一个”,戴栀想反驳,可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浑身上下冷得人打颤。
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叮咚”响了一声,那道声音从耳边消失,身体也渐渐回了温。她喘了口气,抱紧被子捂着自己,摸过手机看了眼,将近凌晨十二点,恰巧进来几条消息,来自陈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