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让你手下将士脱去战服。”
陈军副将更是迷惑,但还是照办了,“你们都把战服脱了!”遂看向澜觞,“你当真能保他们性命?”
“当然。”澜觞望向墨炎,“若是他肯替我们破城,就饶他和他手下将士不死。”
墨炎挑了挑眉,点点头。
很快,陈军将士便都褪去战服。澜觞对墨炎道:“挑出一千兵士换上他们的衣服。”
墨炎不动声色一笑,心道澜觞啊澜觞,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这般心机。遂下令道:“韩将军,照澜觞说的办。”
须臾,一千余名大炀军士便换上陈军的战服,澜觞对那个副将道:“现在,你带着他们回去。”
“啊!”那名副将震惊而又犹豫,这是让他叛国啊!
“怎么?不愿?”澜觞淡然一笑,“或许对你而言,虽死犹荣,可你替他们想过么?他们……”
副将打断他喊道:“想过!我怎么没想过,我……”声音渐渐低下去,几分苍凉几分绝望。
战争,究竟为谁争得天下,为谁打下江山。
“好,既然你替他们想了,那你现在看看你手下的兵士,看看他们脸上的血,身上的伤,看看他们渴望回家与亲人团聚的眼神,背井离乡,金戈铁马,为了荣耀也为了安宁,我不复多言,你自己定夺。”
副将低头不语,眼泪落下。
烈阳如火,半城烟沙。谁能听到滚滚沙场埋一滴泪,谁想饮一口家乡的水,却吞下生死的滋味。
“好!我去,我去!”副将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对手下的将士们下令:“都跟我回城!”
军令如山。副将带领兵士行至城门下,朝守城将军赵飞喊道:“赵将军!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赵飞怒喝:“你竟敢率手下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