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许多的事你都没有做。”
“but you put up with ,and loved ,and protected ”
“而你容忍我、钟爱我、保护我。”
广播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并肩站着,轮流在麦克风前说话。每次轮到宋唯真时,她总能闻到话筒前缭绕着的,季崇理身上的味道。
是梧桐院里结着红果的山楂树,是他身上的皂角香。
是跟他有关的一切,让她一次次心律失常。
少年好听的嗓音和好闻的味道,把她围绕其中。
“there were lots of thgs i wanted to ake up to you when you returned fro vietna”
“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我要回报你,等你从越南回来。”
“but you didn。't”
“但是你没有。”
季崇理读完最后一句,宋唯真偷偷用袖口擦了擦眼尾。
她把自己代入了那位被丈夫宠爱包容,一直盼望他回家的妇人。
曾经一起疾驰在洛杉矶的日落大道,在夏日落雨的海岸奔跑,在小房子里烤饼干,在圣诞节烤火鸡,向上帝许愿能够永远在一起。
他包容了她的一切,她的马虎莽撞,她的粗心大意,她的倔强和坏脾气。
可她等了一辈子,他却没有回来。
因为战争,他永远留在了越南。
季崇理念完,关闭麦克风,果然看见宋唯真在书包里摸纸巾。
就知道她会哭。
季崇理把纸巾递过去,“哭什么。”
宋唯真窘迫地接过纸巾,抿着嘴唇,清了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