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谷摸着她脑袋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

“晨晨。”

“嗯……?”凌晨仰头。

凌教授一字一句,难得严肃地道,

“这件事你不要再去叨叨。”

“……”

“明天上午画室先别去了,”

“爸爸来处理。”

第二天周日的上午,凌晨就听话地蹲在家里,好好写作业。

凌教授出面,找了白宏老师。

两个大人究竟谈了什么,凌晨并不清楚,但当凌谷回来的时候,凌晨小心跑出来,抱着卧室门框,

伸出的一只眼睛,就看到爸爸坐在鞋柜玄关前的小红凳子上,胳膊撑在膝盖间,

眉宇一片凝重。

凌晨周日下午就去学校,虽然学校强调着是不让早到校不让早到校,万一被教育局查到了,那可要坏事儿!

但绝大多数没做作业的学生,依旧在周日都下午两点,就去学校补作业。

小凌同学到了教室,教室里还没什么人,她把周五下午课代表们发的试卷给从桌洞里掏出,又翻了翻记作业多小本本,

哦凑!数理化生的老师们又不做人了!

凌晨摊在课桌上,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先抄哪一科,迟默没来,白辰也还没到,只有白辰右手边的那个路人甲同桌已经来了,正抄着中性笔,不知道从哪儿跪来的数学答案,

拼命往要交的卷子上炫。

凌晨跟路人甲不是很熟,犹犹豫豫,寻思着要不要去要卷子抄抄。

这个周周末总体凌晨的情绪是不太高的,凌谷中午回家,也没说清楚张老板和画室的事情究竟有没有解决,就是让凌晨再等等,反正下一次去画室就是两个周之后。

没得到具体结果的小凌同学,如同被戳破的气球,

蔫了吧唧,连平日里上前去没脸没皮地捞答案都勇气,

莫名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