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又掀了两下铺满桌面的卷子,脑袋一阵迟钝,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她抬起头盯着黑板看了片刻,
忽然用胳膊撑着桌子,
额头微微压在了袖子上。
实在是,
没心情……
就这么一下午,凌晨也没写几个字,一直撑着胳膊压额头,脑袋空空白白。班里陆陆续续来人,她迷迷糊糊听,有人给她传个东西,就诈/尸般用手捞两下。
待到人逐渐多了点时候,凌晨终于慢吞吞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其实她是有点儿睡着了的。困困的小凌同学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刚想要去看看黑板上方的钟表,现在几点了。
却意外地,
对上了站在讲台旁边、正在跟刘墩子说话的寒远。
寒远斜了她一眼,似乎就是很随便、很不经意地抬抬眼皮,
但凌晨一下子愣了片刻。
毕竟不是公共休息时间,讲桌前台站着也很引人注目,寒远和刘墩子很快就走开。凌晨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寒远的身影就消失了,
只剩下墙头黑板上,未擦去的上周五课代表们留下的作业。
“哎!”
就在这时,胳膊突然被推了一把。
凌晨回过来神,转了转头,
看到过来找迟默商量“如何收十八份作业能让老高相信那是六十八份”的李园,一只手跟迟默肢体交流,
另一只手则拍着凌晨的肩膀,
低头垂了垂眸。
“凌晨。”
李园神神秘秘道,
声音都压低了一翻,似乎有些期待,
“你刚刚、哭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