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没想打她,可是刚才凌晨趴在枕头里要把自己闷死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他心有余悸了。凌晨哭了好半天,把男人的毛衣都给哭湿了,寒远拿着冲锋衣最软的那块内衬给她擦眼泪,言情小说里那种把眼泪给吻干净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但是揉揉刚刚被他打疼了的地方,寒大少爷还是得做的。
“喝水吗?”感觉到凌晨的情绪逐渐稳定,寒远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水温刚好,比拿进来的时候稍微凉了那么一点点。
凌晨也没答应也没点头,抱着送到嘴边的杯子,眼睛扑朔迷离,像是一只刚下生还没睁眼的小动物,只凭着本能去喝奶。
水喝了几口就喝不下去了,人在绝望痛楚的大哭后,浑身都仿佛被榨干,虚脱的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当然,眼睛也早已被哭肿了。
她在寒远的怀抱中瘫着,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疯狂折腾出来的汗水浸泡着她额角的一缕缕发丝,寒远给她理干净头发,问凌晨,
“躺会儿吗?”
凌晨:“……”
应该是要躺会儿休息休息的。
寒远轻轻将凌晨重新放入到床褥中,大概是真的累了,凌晨没再像之前那样缩起身子,
安安静静,如同孩子般,平整躺在被子里。
双眼闭着,嘴巴微微张开,嘴唇都给哭苍白了,脸上也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寒远端着水杯站起身,又俯下身摸了摸凌晨的额头,认识十年的老夫老妻,亲吻什么的都显得有些过于肤浅。
“哪里难受的话,喊我。”
“我就在走廊。”
凌晨依旧没说,但稍微动了动眼皮。寒远知道她是醒着的,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门是不敢关了的,寒远就把门半敞着,客房在一楼走廊的尽头,对面是一个杂物室,寒远从杂物室里搬出来个椅子,就摆在客房大门口的一侧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