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闲叹口气:“但愿如此。”
这几日朔望跟他跟得太紧,跟着他同寝一室,昨日悄悄随他去往刀兵库,夜间要不是上次被江浸月看见被吓着了,估计还想和他挤一床被子里。
“没事,”江浸月伸了个懒腰,“昨晚我见了那个叫孟商的,他说索命门门主要朔望同子弗接单子去了,不会知道的。”
他翻身上马:“走吧,你在上京还有场恶战呢!”
岑闲借着小六的力上了马,江浸月扔了件貂皮大衣过来,眼角弯弯:“我从朔望那偷拿的,我看这大衣上用镇纸压着你的名字,反正早晚要给你,我就拿过来了。”
江浸月说完一脸骄傲,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快夸我」的意思。
岑闲:“……”
他在这个时候奇迹般地理解了一丝江与安对江浸月那股管束之心。
几匹马朝着城外奔腾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江南冬日沉沉的雾霭中。
朔望正午才回到索命门,他一进门把横刀一扔把染血的外套脱了扔在椅子上,两眼发亮兴致冲冲地往卧房那里过去,正准备拿那件貂皮大衣去给岑闲。
那貂皮大衣是几年前他去朔漠时遇上了一只极其少见的壮硕黑貂,皮毛乌黑发亮,十分漂亮,在朔漠草原上蹲了好几天才抓到的。
子弗出了几百两银子跟他买这貂皮他都没肯卖,后来打了件貂皮大衣,还同子弗开玩笑说要存着做彩礼。
江南冷,那乌黑的貂皮大衣正适合岑闲穿。
然而房间内的案台上只剩一张纸,貂皮大衣不翼而飞,朔望抓了那张纸一看,只见上面有着几个看起来因为太冷而哆哆嗦嗦的字迹,写道:
“衣服我替他拿去了,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