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的江南去,”岑闲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若是你还死缠烂打让我不痛快,我不介意去索命门给你找点人命麻烦。”
“滚吧。”
房内一片寂静,猩红的炭盆火光噼啪,朔望靠得近,手却不停在抖。
岑闲不要他了。
他少年时期最依赖最喜欢的人,要他滚。
朔望闭了闭眼,压下眼眶中的水光,声音沙哑:“我听你的话,你别生气。”
他怕岑闲气出病来,像上次一样。
“我能过来看你吗?”朔望小声说,“不会打扰你的,只是远远看一眼,一年一次,可以吗?”
岑闲的身形晃了一下,拒绝了:“不行。”
朔望没有再说话,他双手交叠,平放在地面上,正正给岑闲磕了三个响头。
每磕一次,便说一句话。
“一拜谢指挥使救命之恩。”
“二拜愿指挥使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三拜愿指挥使身体康健,事事顺心。”
他说完起身,抹了一把脸,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