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满朝文武里面,敢直呼指挥使之名,并在指挥使面前拂袖而去还不被记恨的,估计也只有梅奕臣一人了。

岑闲站在原处,等着梅奕臣说话。

梅奕臣看着他伶仃的身形,叹了口气:“今日是你生辰吧。”

“是,”岑闲答道,“梅先生。”

他私底下向来这么叫梅奕臣。

梅奕臣苍老的目光看着他:“你同我一个学生真像,明明一身君子骨,为何要做佞臣呢?”

岑闲心中知道梅奕臣说的是谁,他教的学生里面,君子骨为佞臣的,也只有昭王魏以诚一个人了。

“他不是佞臣,”岑闲道,“梅先生,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梅奕臣一愣,正想追问几句,但岑闲已经出了朱雀门,上马车去了。

回到岑府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正要下马车的时候,窗口处被敲了敲,张久成冒出个头来,对岑闲说:“主子,今日我们有兄弟看见有人跟着朔公子……朔公子似是发现了好几次,我们怕他不和主子说,就悄悄来告诉您。”

岑闲目光一凌,快步下了马车朝府中走去。

他跨进房内,见朔望摆了碗长寿面在桌子上,见他进来兴致盎然地招呼说:“这是我给你做的,你尝尝味道!”

岑闲脱掉外衣坐在椅子上,“你今日有遇见什么人么?”

朔望神色不变:“没有,我除了跟江浸月逛,还能找谁?”

岑闲盯了他一会儿,没有再问,低下头用筷子挑起来面条咬了一口。

朔望将不知道从哪家酒馆里面买回来的梨花白放在桌子上,给岑闲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