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朔望在岑闲说出「死了」二字时,扣着岑闲的手微微收紧。

“魏琛虽然性子不好,略有乖张,算不上做皇帝的好料子,”岑闲轻声说,“但他能广听言路,只要留给他几位能用的人,大魏至少能守住。”

“但魏琛和他的父亲魏轩一样,是恪守臣子本分的人,是不会废帝登基的,若他只是朝臣,他就不能真正镇得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人。”

“我最后留在上京,不止为了翻案,”岑闲道,“你还记得王爷教过我们什么么?”

朔望紧紧握着岑闲的手,记忆穿过,浮现出昭王一字一句教他们读书的场景。

丰神俊朗,气质儒雅的男人执笔蘸墨在宣纸上面写字,幼时的他和岑闲趴在案几上面看他写。

魏以诚神情近乎虔诚。

纸上写:“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

朔望沉声说。

“我会和你一起的,”朔望低声道,“我和你一起翻案,和你一起守着大魏。”

“我这几天在军营,同沈骏学了很多东西,若突厥犯边,我替你去打。”

岑闲轻笑一声:“你现在充其量是个小兵,我要的是坐镇三军的虎将,你还差得远。”

朔望用手指在岑闲的膝盖画圈,一阵轻微的痒意顺着岑闲的髌骨传上来,岑闲忍不住握住了朔望的手指。

“太晚了,”岑闲说,“休息去。”

朔望笑意盈盈:“你先睡,我要去练剑。”

岑闲已经乏了,自从江浸月给他抽蛊之后,他喝完药就极容易疲累,不休息就会头疼,前两天批奏折太晚了,还不小心咳了点血,把朔望吓得够呛。

他躺在床上休息,朔望将灯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