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面,岑闲感觉有一双视线正若有若无落在他身上,没过一会儿,一双手过来给他掖了掖被子。而后门吱呀一声响,朔望出去了。
朔望将怀中的那圈佛珠拿出来。
太巧了,怎么会主持一拿佛珠给他,岑闲就会去查关于这佛珠的事情呢?
他查长公主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位先帝的妹妹看似并不是什么善茬,还拾掇太后给自己的十三岁心智不全的孩子找皇后。
找的还是自己母妃娘家人那边的曹絮。
可查佛珠便有些不对,那锦衣卫还是特地说的。
料想岑闲并不想瞒着他,不然也不会让锦衣卫当着他的面说,那岑闲都猜到了什么?
“互许终身,珠胎暗结。”
朔望垂眸看向手里的佛珠,他转身回自己的房间里面摸出了一把长匕和好几把飞镖,纵身越过岑府的墙,像一只矫健的燕一般飞掠出去,没有惊醒任何人。
昭罪寺此时还闪着灯火。
佛祖神情悲悯,身旁观音垂眸站立,一手托净瓶,一手竖在身前,看似是在低声诵经。
昭罪寺主持穿着棉白色的僧袍,正跪坐在地敲着木鱼。
悠远的声响传在殿内,几或夹杂着一些洪钟般厚实的梵文。
他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腰间挂着一枚腰牌,刻着一个忧字。
男人围着面罩,神情怜悯地看着主持的背影,手中的长刀毫不犹豫朝着主持的脑袋劈过去!
几乎同时,一道划破长空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过来,银白色的飞镖撞上那把刀,发出清脆的铮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