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时松开了子弗的袖子,提气运轻功, 往岑府那边跑过去了!
子弗倒抽一口凉气, 连忙和南燕追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朔望一个受了伤还在牢里待过几天的, 居然跑得比他们还要快许多,二人追了几下,竟然没追上朔望,还被朔望给甩丢了!
朔望上房揭瓦翻窗爬墙的功夫十分娴熟,他很快就找到了指挥使的寝屋,翻了窗户进去。
正坐在院子里面嗑瓜子的江浸月正在逗猫,而后耳边一阵劲风划过,就见一个人被「砰」的一下从指挥使的窗口那给扔了出来!
江浸月目瞪口呆,嘴边的瓜子嗑也不是不嗑也不是。
朔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下,而后又摔了回去。
江浸月瞄了一眼,「嘶」了一声:“腿都给你打折了……这多大仇多大怨啊……”
“不是他打的……”朔望解释了一句,“这是……这是我进牢之前伤的……”
“哦,”江浸月应了一声,紧接着幸灾乐祸地笑了,“小朔,知道他为何不见你么?”
“弃子不必保。”江浸月敲了敲桌子,没等朔望回话,一脸恨铁不成钢,“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他为了你能放出来,拖着病体进宫和太后、长公主对峙,甚至连给皇帝逼婚这事都做了出来,结果你给他送了一句大礼……”
“他何时觉得你是一颗弃子?!”
江浸月拍着桌子:“你可真能耐!!”
朔望没有言语,受了江浸月这一番话,头一阵阵发昏,声音低极了:“我只是……不愿让他为了我,把攥在手里的东西失掉了。”
“你该明白,”江浸月定定看了朔望一眼,忍不住叹口气,“在他心里,权势、地位、财富都如过眼云烟,是没有你重要的。”
“可是若没有这些,”朔望看向江浸月,“他在党争之中能够全身而退吗?”